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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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湛覺得胸腔裏的煩悶之氣越積越盛，憋屈的都快要爆炸了。
他煩躁地站起身，在空蕩的房間裏來回踱步。
款式新穎的茶幾，是他和淩小閑一起閑逛的時候挑選的，以前怎麽看怎麽順眼，現在卻成了阻礙他原地轉圈的障礙物。
暴怒之氣讓他擡腳將茶幾踹翻，然後走到餐桌時又不解氣的拿起上面的情侶水杯，狠狠地扔在墻壁上。
這一次引信被點燃，羅湛發瘋似得抓住什麽砸什麽。
最後他進了淩小閑的琴房，舉起琴凳就要砸在價值不菲的鋼琴上……
可在一剎那的瞬間，他的腦海裏掠過那個眼神清澈的少年，在看到這架鋼琴被安置在這個房間裏時，難以掩飾的喜悅和興奮。
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，露出尖尖的小虎牙，兩只眼睛璨若星辰，光芒遮掩不住地閃爍在外。
羅湛記得當時他把那個滿懷欣喜的小家夥按在琴凳上，拿著他的手放在琴鍵上一一感觸撫摸。
少年轉過頭，用他湖水般的眼睛望著自己，那裏面滿滿地全是他的倒影。
可現在，為什麽他連錢連房子都甘願舍棄，一定要離自己而去呢？
羅湛放下高舉的琴凳，走到客廳從一堆混亂中找到自己的手機，撥出一個號碼。
“安排人，跟著淩小閑，查一下他都和誰接觸，說了什麽，做了什麽……如果,”
羅湛頓了一下，加重語氣說道:“如果他和任何人摟摟抱抱，卿卿我我，那就打斷他的手腳！如果他和別人上床，那就把他拉到荒郊野嶺，挖個坑埋了！”
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摸不清狀況，但聽從命令的習慣，還是讓對方沒有疑問地聽從下來。
“等等……”大老板忽然又叫住電話那端的屬下:“不，別動他，別動淩小閑。動那個碰他的人！懂了嗎？誰碰淩小閑就給我廢了誰！”
屬下徹底不淡定了……
……
淩小閑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套小平方的一居室公寓。
雖然租金稍稍有點貴，但地段不錯，環境安靜，也值那個價了。
本來花火是為簽約人員提供住宿的，不過淩小閑身體特殊，並不想和人同住。
好在淩小閑現在有工作，有收入，房租也完全可以付得起。
那三首歌中的一首由淩小閑親唱，被邱逸揚拿去做了一部電視劇的片尾曲，暫時還未播出。
給梁敬的那首收錄在專輯中，也還沒有發出。
只有給另一位歌手孫至皓的那首歌作為單曲發布，反響還不錯，傳唱度挺高。
淩小閑也算是有了一個還不錯的開局。
邱逸揚對淩小閑的態度一如既往，冷酷加嚴厲，更在他暫時沒有好作品拿出手的時候，指導他參與一些制作編曲方面的工作。
所以，淩小閑變得非常忙碌，連傷春悲秋的時間都沒有。
午飯前，一眾音樂部的同事們在埋頭忙碌著，梁敬的專輯制作到了後期，既然他是花火音樂部的頂梁柱，自然受到百分百的重視。
淩小閑作為其中一首歌的曲作者，外加新上手的編曲，也跟著天天忙活。
“哎——瞧見沒，盛世的羅總又來了！”
有個坐在窗口的同事叫道。
“是來找謝影後的吧？這也太高調了，他就不怕媒體亂寫嗎？”
“人家羅總跟咱們喬總交情好，說是來找老朋友喝茶，誰能管得著？咱們公司內部要是誰不知道好歹出去胡言亂語，估計得豎著進來，橫著出去吧？”
“就是，你以為他們羅家是好惹的？還有咱們喬總也不是吃幹飯的，他要誰出緋聞就出緋聞，要不想讓誰出，那就出不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？你看看演藝部的宋璟鈺就知道了。進公司這才小半年，拍的電視劇還沒播出呢，那造勢造的，就跟個大明星似得。聽說他和羅總交情不淺吧？”
在座的各位你一言我一語，把這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道好好感慨了一番。
先前那個吐槽的人又道:“你們說的我都明白，可我就覺得這羅總用得著這麽張揚嗎？想約咱們謝影後，也不一定非得來公司吧？什麽高檔私密的場所沒有，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，至於嘛？”
“有錢人的心思誰猜得準？也許咱們謝影後就喜歡這個調調呢？”
直到邱逸揚出現，冷著臉問眾人:“在這瞎叨叨什麽呢？都不去吃飯？不餓？接著幹活？”
這些人才忙收斂了八卦的心思，收拾東西下樓去吃飯去了。
最後剩下淩小閑一個人坐在原位不動。
邱逸揚問:“又不出去吃？”
淩小閑點頭:“我早上帶了盒飯，一會兒熱熱吃就行。”
邱逸揚沒再說什麽，點頭離開了。
安靜的音樂部，只剩淩小閑一個人，寂靜得有些落寞。
忽然腳步聲傳來，門被推開，孫至皓拎著熱乎乎的餐點走了進來。
“我就知道你沒出去吃。來，我買了叉燒飯，味道很好的。”
孫至皓的名氣比不上梁敬，但還是有些背景才華的。
這次因為歌曲上的交流，他和淩小閑混得有些熟了，沒通告的時候就時常過來找他。
尤其是最近這些天，簡直都有點兒殷勤了。
淩小閑按著餐盒袋子不讓他打開，然後說道:“皓哥，我帶飯了。你拿給別人吃吧！”
孫至皓看著淩小閑笑道:“我買都買了，你讓我給誰啊？小閑，你別總跟我這麽見外。”
說著話，他把淩小閑的手拉開，自顧自收拾出桌面，將好吃的一字擺開，親自遞上碗筷。
淩小閑眼中閃過不悅，他能感覺得出孫至皓對他別有心思，心裏很反感。
但到底是一個公司裏共事，對方也並沒有很過分，他也不好當面撕破臉皮。
“皓哥，這一次就算了，下次你再這麽客氣，我就真的拒絕了。到時候你可別怨我不給面子。”
孫至皓也不接他的話，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下，和淩小閑面對著面一起用餐。
“小閑，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？”孫至皓邊吃邊問。
淩小閑呆了一下才想起孫至皓指的是他自己有一套房子空著，要借給他住的事。
其實他當時就已經拒絕了的，誰知道孫至皓又一次提起。
“真的不用，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挺好的。”
“那不是還得交租金嗎？我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，你去住了還能幫我收拾收拾，你又省了錢，兩全其美的事，多好啊？你就別跟我犟了。”
淩小閑不想再多說，只是搖頭。
孫至皓見他倔強，眼珠轉了轉，又想再找別的話題來說。
忽然聽到有人敲了敲開著的大門。
兩人轉頭看去，見敲門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，他身後站著一男一女。
男的西裝筆挺，面目俊郎，只是臉色黑沈的嚇人，女的則淡妝相宜，楚楚動人。
這兩人孫至皓和淩小閑都認識，正是盛世財團的總裁羅湛先生和他們花火的影後謝菲兒。
孫至皓一臉意外地站起身來，朝著那一男一女態度恭敬道:
“羅總，菲姐，你們……怎麽來了？”
羅湛看也不看他，一雙眼睛先是盯在淩小閑身上，然後轉到一桌子的飯菜上。
謝菲兒淺淺一笑，笑顏如花:“和羅總出去吃飯，路過這兒。邱總在嗎？羅總找他有點兒事說。”
分明知道是午飯時間，還卡著飯點兒來找人，能找得到才怪。
孫至皓心裏頭吐著槽，臉上依舊笑得很狗腿:“我們邱總去吃飯了，要不……有什麽事我幫忙轉達一下？”
羅湛眼睛還是不正眼瞅孫至皓，只是隨意地走進去，一臉嫌棄地四處打量。
“這就是你們花火的音樂部？嘖嘖嘖，真是夠寒磣。”
說著他又走到桌旁，從淩小閑身上打量到桌上的餐品，又從餐品打量到淩小閑。
“吃得也是，跟餵豬的似得！”
淩小閑一臉平靜與他對視，一言不發。
“轉告邱逸揚，”羅湛用睥睨天下的目光俯視著淩小閑說:“我打算給你們音樂部投資，改善一下工作條件。還有……我還要跟他談談關於幫宋璟鈺做張專輯的事，開發一下他的音樂潛能……”
淩小閑靜靜地註視著裝逼的羅大老板。最後，他輕輕勾了勾唇角，很明顯的嘲諷表情，說道:
“我們邱總大概十五分鐘之後回來，你要是很閑，可以等。”
淩小閑的態度顯然讓羅總很不爽。
“你這什麽態度？我可是給你們送錢來的。你自己不在乎，你的同事不見得不在乎。要是因為你的態度不好，阻斷你們音樂部的財路，相信他們會很不待見你的！”
淩小閑很知情趣地慢慢起身，狀似恭敬地垂下頭，說道:“羅總教訓得是，那……您看是由我轉告我們邱總？還是您屈尊駕，在這裏等我們邱總？又或者，我可以告知我們邱總的聯系方式，您私下裏聯系他？”
他一口一個“我們邱總”說出來，顯得他和他們音樂部是一家，姓羅的可是外來戶。
羅湛更不爽了:“憑什麽我聯系他？你不會讓他聯系我？”
淩小閑繼續陰陽怪氣:“這個麽？主要是我們邱總很忙，不像羅總您……”
羅湛咬牙切齒，指著淩小閑的鼻子恨恨道:“行，你有種！告訴我你的名字？我要問問你們喬總，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，憑了什麽這麽囂張？”
淩小閑樂了，這是想威脅他？還裝模作樣地問自己的名字？
“我姓淩，壯志淩雲的淩，大小的小，閑著沒事幹的閑。你要找我們喬總投訴，請出門左轉，坐電梯上十一樓辦公室。不過，我想我們喬總也很忙的，不一定有時間招待你。當然了，如果你真的特別得閑，可以慢慢等。”
房間裏的謝影後和歌手孫(ー_ー)!!
另羅總的助理兼保鏢小劉:偶買嘎！我是不是該換個老板了？太丟人……
羅湛終於意識到自己這麽做有些掉價，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，清了清嗓子，給了淩小閑一個“你給我等著”的眼神，然後走到謝菲兒跟前，摟上美女的腰，給她一個浪笑:“姓邱的不在就算了，我們去吃飯吧！”
謝影後不失優雅地點頭答應，心裏頭白眼已經翻上了天:
要不是你姓羅，要不是你長得還算入眼……
當然，重點是:
要不是你手握盛世的命脈，要身家有身家，要地位有地位……
誰他麽理你這神經病是哪顆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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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引信被點燃，羅湛發瘋似得抓住什麽砸什麽。
最後他進了淩小閑的琴房，舉起琴凳就要砸在價值不菲的鋼琴上……
可在一剎那的瞬間，他的腦海裏掠過那個眼神清澈的少年，在看到這架鋼琴被安置在這個房間裏時，難以掩飾的喜悅和興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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羅湛記得當時他把那個滿懷欣喜的小家夥按在琴凳上，拿著他的手放在琴鍵上一一感觸撫摸。
少年轉過頭，用他湖水般的眼睛望著自己，那裏面滿滿地全是他的倒影。
可現在，為什麽他連錢連房子都甘願舍棄，一定要離自己而去呢？
羅湛放下高舉的琴凳，走到客廳從一堆混亂中找到自己的手機，撥出一個號碼。
“安排人，跟著淩小閑，查一下他都和誰接觸，說了什麽，做了什麽……如果,”
羅湛頓了一下，加重語氣說道:“如果他和任何人摟摟抱抱，卿卿我我，那就打斷他的手腳！如果他和別人上床，那就把他拉到荒郊野嶺，挖個坑埋了！”
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摸不清狀況，但聽從命令的習慣，還是讓對方沒有疑問地聽從下來。
“等等……”大老板忽然又叫住電話那端的屬下:“不，別動他，別動淩小閑。動那個碰他的人！懂了嗎？誰碰淩小閑就給我廢了誰！”
屬下徹底不淡定了……
……
淩小閑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套小平方的一居室公寓。
雖然租金稍稍有點貴，但地段不錯，環境安靜，也值那個價了。
本來花火是為簽約人員提供住宿的，不過淩小閑身體特殊，並不想和人同住。
好在淩小閑現在有工作，有收入，房租也完全可以付得起。
那三首歌中的一首由淩小閑親唱，被邱逸揚拿去做了一部電視劇的片尾曲，暫時還未播出。
給梁敬的那首收錄在專輯中，也還沒有發出。
只有給另一位歌手孫至皓的那首歌作為單曲發布，反響還不錯，傳唱度挺高。
淩小閑也算是有了一個還不錯的開局。
邱逸揚對淩小閑的態度一如既往，冷酷加嚴厲，更在他暫時沒有好作品拿出手的時候，指導他參與一些制作編曲方面的工作。
所以，淩小閑變得非常忙碌，連傷春悲秋的時間都沒有。
午飯前，一眾音樂部的同事們在埋頭忙碌著，梁敬的專輯制作到了後期，既然他是花火音樂部的頂梁柱，自然受到百分百的重視。
淩小閑作為其中一首歌的曲作者，外加新上手的編曲，也跟著天天忙活。
“哎——瞧見沒，盛世的羅總又來了！”
有個坐在窗口的同事叫道。
“是來找謝影後的吧？這也太高調了，他就不怕媒體亂寫嗎？”
“人家羅總跟咱們喬總交情好，說是來找老朋友喝茶，誰能管得著？咱們公司內部要是誰不知道好歹出去胡言亂語，估計得豎著進來，橫著出去吧？”
“就是，你以為他們羅家是好惹的？還有咱們喬總也不是吃幹飯的，他要誰出緋聞就出緋聞，要不想讓誰出，那就出不來。”
“可不是嘛？你看看演藝部的宋璟鈺就知道了。進公司這才小半年，拍的電視劇還沒播出呢，那造勢造的，就跟個大明星似得。聽說他和羅總交情不淺吧？”
在座的各位你一言我一語，把這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世道好好感慨了一番。
先前那個吐槽的人又道:“你們說的我都明白，可我就覺得這羅總用得著這麽張揚嗎？想約咱們謝影後，也不一定非得來公司吧？什麽高檔私密的場所沒有，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，至於嘛？”
“有錢人的心思誰猜得準？也許咱們謝影後就喜歡這個調調呢？”
直到邱逸揚出現，冷著臉問眾人:“在這瞎叨叨什麽呢？都不去吃飯？不餓？接著幹活？”
這些人才忙收斂了八卦的心思，收拾東西下樓去吃飯去了。
最後剩下淩小閑一個人坐在原位不動。
邱逸揚問:“又不出去吃？”
淩小閑點頭:“我早上帶了盒飯，一會兒熱熱吃就行。”
邱逸揚沒再說什麽，點頭離開了。
安靜的音樂部，只剩淩小閑一個人，寂靜得有些落寞。
忽然腳步聲傳來，門被推開，孫至皓拎著熱乎乎的餐點走了進來。
“我就知道你沒出去吃。來，我買了叉燒飯，味道很好的。”
孫至皓的名氣比不上梁敬，但還是有些背景才華的。
這次因為歌曲上的交流，他和淩小閑混得有些熟了，沒通告的時候就時常過來找他。
尤其是最近這些天，簡直都有點兒殷勤了。
淩小閑按著餐盒袋子不讓他打開，然後說道:“皓哥，我帶飯了。你拿給別人吃吧！”
孫至皓看著淩小閑笑道:“我買都買了，你讓我給誰啊？小閑，你別總跟我這麽見外。”
說著話，他把淩小閑的手拉開，自顧自收拾出桌面，將好吃的一字擺開，親自遞上碗筷。
淩小閑眼中閃過不悅，他能感覺得出孫至皓對他別有心思，心裏很反感。
但到底是一個公司裏共事，對方也並沒有很過分，他也不好當面撕破臉皮。
“皓哥，這一次就算了，下次你再這麽客氣，我就真的拒絕了。到時候你可別怨我不給面子。”
孫至皓也不接他的話，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下，和淩小閑面對著面一起用餐。
“小閑，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？”孫至皓邊吃邊問。
淩小閑呆了一下才想起孫至皓指的是他自己有一套房子空著，要借給他住的事。
其實他當時就已經拒絕了的，誰知道孫至皓又一次提起。
“真的不用，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挺好的。”
“那不是還得交租金嗎？我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，你去住了還能幫我收拾收拾，你又省了錢，兩全其美的事，多好啊？你就別跟我犟了。”
淩小閑不想再多說，只是搖頭。
孫至皓見他倔強，眼珠轉了轉，又想再找別的話題來說。
忽然聽到有人敲了敲開著的大門。
兩人轉頭看去，見敲門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，他身後站著一男一女。
男的西裝筆挺，面目俊郎，只是臉色黑沈的嚇人，女的則淡妝相宜，楚楚動人。
這兩人孫至皓和淩小閑都認識，正是盛世財團的總裁羅湛先生和他們花火的影後謝菲兒。
孫至皓一臉意外地站起身來，朝著那一男一女態度恭敬道:
“羅總，菲姐，你們……怎麽來了？”
羅湛看也不看他，一雙眼睛先是盯在淩小閑身上，然後轉到一桌子的飯菜上。
謝菲兒淺淺一笑，笑顏如花:“和羅總出去吃飯，路過這兒。邱總在嗎？羅總找他有點兒事說。”
分明知道是午飯時間，還卡著飯點兒來找人，能找得到才怪。
孫至皓心裏頭吐著槽，臉上依舊笑得很狗腿:“我們邱總去吃飯了，要不……有什麽事我幫忙轉達一下？”
羅湛眼睛還是不正眼瞅孫至皓，只是隨意地走進去，一臉嫌棄地四處打量。
“這就是你們花火的音樂部？嘖嘖嘖，真是夠寒磣。”
說著他又走到桌旁，從淩小閑身上打量到桌上的餐品，又從餐品打量到淩小閑。
“吃得也是，跟餵豬的似得！”
淩小閑一臉平靜與他對視，一言不發。
“轉告邱逸揚，”羅湛用睥睨天下的目光俯視著淩小閑說:“我打算給你們音樂部投資，改善一下工作條件。還有……我還要跟他談談關於幫宋璟鈺做張專輯的事，開發一下他的音樂潛能……”
淩小閑靜靜地註視著裝逼的羅大老板。最後，他輕輕勾了勾唇角，很明顯的嘲諷表情，說道:
“我們邱總大概十五分鐘之後回來，你要是很閑，可以等。”
淩小閑的態度顯然讓羅總很不爽。
“你這什麽態度？我可是給你們送錢來的。你自己不在乎，你的同事不見得不在乎。要是因為你的態度不好，阻斷你們音樂部的財路，相信他們會很不待見你的！”
淩小閑很知情趣地慢慢起身，狀似恭敬地垂下頭，說道:“羅總教訓得是，那……您看是由我轉告我們邱總？還是您屈尊駕，在這裏等我們邱總？又或者，我可以告知我們邱總的聯系方式，您私下裏聯系他？”
他一口一個“我們邱總”說出來，顯得他和他們音樂部是一家，姓羅的可是外來戶。
羅湛更不爽了:“憑什麽我聯系他？你不會讓他聯系我？”
淩小閑繼續陰陽怪氣:“這個麽？主要是我們邱總很忙，不像羅總您……”
羅湛咬牙切齒，指著淩小閑的鼻子恨恨道:“行，你有種！告訴我你的名字？我要問問你們喬總，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，憑了什麽這麽囂張？”
淩小閑樂了，這是想威脅他？還裝模作樣地問自己的名字？
“我姓淩，壯志淩雲的淩，大小的小，閑著沒事幹的閑。你要找我們喬總投訴，請出門左轉，坐電梯上十一樓辦公室。不過，我想我們喬總也很忙的，不一定有時間招待你。當然了，如果你真的特別得閑，可以慢慢等。”
房間裏的謝影後和歌手孫(ー_ー)!!
另羅總的助理兼保鏢小劉:偶買嘎！我是不是該換個老板了？太丟人……
羅湛終於意識到自己這麽做有些掉價，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，清了清嗓子，給了淩小閑一個“你給我等著”的眼神，然後走到謝菲兒跟前，摟上美女的腰，給她一個浪笑:“姓邱的不在就算了，我們去吃飯吧！”
謝影後不失優雅地點頭答應，心裏頭白眼已經翻上了天:
要不是你姓羅，要不是你長得還算入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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